「虽然不知道您和陆氏集团有什么恩怨,但您还是换个城市吧,您在这座城市恐怕是真的找不到工作了。」
我浑身冰凉。
他看准了我不能走,我的母亲还在这。
我没想到快十年的付出,成为了陆应淮拿捏我的手段。
他这么大费周章,就为了让我明白,我离开他,什么都不是。
可是。
哪有人真的是离开谁就活不下去了呢?
「小桐,你今晚煮几个家常菜就好,清淡一点,我儿子喜欢。」
我笑着答应。
尽管陆应淮百般设阻,我还是找到工作了。
给富人家当全职阿姨。
要做的事情包括洗衣做饭打扫卫生。
这些事情对我来说不难,甚至算得上得心应手。
因为和陆应淮结婚的七年里,我每天都在做这些工作。
但他看不到。
在林阿姨家,我每个月还有两万的工资。
但在陆应淮那,我给他当了七年的免费保姆。
尽管如此,后来向陆应淮要十万块钱,他一个身价过亿的总裁,他都可以支吾很久。
「钱钱钱,你一个家庭主妇要什么钱?」
他不知道,打那么大一个房子要多少花费。
和那些富太太们社交,帮他打通关系,又要多少礼物。
我衣帽间里的衣服,没有陆应淮的三分之一。
在我沉浸在回忆的时候。
门打开了。
进来一位西装革履,面容斯文俊秀的男人。
带着金斯框眼镜,平添了几分禁欲之色。
我愣住了。
「师姐?」
眼前的人惊讶出声。
我双手紧攥着围裙,羞耻感像是要把我湮灭。
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,我还会见到我这个同门师弟,周延礼。
大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在华国最著名的钢琴家林云门下学习。
和陆应淮在一起后,特别是他集团越做越大后。
上升了一个阶级,我和过去的一切做了告别。
时过境迁。
没想到我是以家庭保姆的身份和我这个师弟相见。
我破罐子破摔,好情绪,给他倒了一杯水。
「我现在在你们家当保姆,别叫我师姐了。」
周延礼没接过我递的水,脸上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